农经好文章｜经典文献｜JPE 尾号限行能改善空气质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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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导读：
本周开始我们将推送一组有关空气污染与环保政策的文章。今天先介绍由Lucas Davis 所著的一篇经典文献。该文首次将断点回归的方法运用在实证研究中，探究墨西哥城的尾号限行政策是否改善了城市的空气质量。断点回归如今已成为实证研究中进行因果识别的常用工具之一。
编者按｜本次推文由UC Davis 农经系博士生应昕达撰写
专题分类：
资源环境经济学 | 空气污染与环保政策
”The Effect of Driving Restrictions on Air Quality in Mexico City.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2008, 116(1): 38-81.
Lucas Davis
车辆尾气排放被认为是造成空气污染的一大原因。那么，车辆限行有利于提升空气质量么？实证研究将提供可靠的答案。这篇文章的作者者利用墨西哥环境监测网络上记录的每小时主要污染物（即一氧化碳、二氧化氮、臭氧、氮氧化物和二氧化硫）含量的数据，研究了墨西哥城1989年开始实行的“Hoy No Circula”（HNC，意即“无驾驶日”）政策对空气质量的影响。该政策规定，每个工作日从早上5点至晚上10点，指定尾号的车辆禁止在市区内行驶。
这项实证研究的成败取决于研究者能否从众多因素中分离出实行HNC 对空气污染的影响。因此，数据和回归方法的选择至关重要。由于所使用的数据是时间序列（time series），研究者需要考虑随时间变化的不可观测因素对空气污染的影响。在经典文献中，气象变量常常被用来作为控制变量（例如降水量，温度，风速等）。但是作者认为，仍然有其他的干扰因素能够对空气污染水平产生重大的影响，且这些干扰因素与HNC 实行与否相关。例如在1994年，墨西哥开始对新车实行与美国一致的车辆排放标准，这也使得1994年以后的数据提供的信息变得十分有限。由此而产生的内生性（endogeneity）问题将导致最小二乘法得出的估计结果有偏误。
这篇文章在实证方法上的一大创新之处是，作者只选取HNC 实行前后较短的时间段内（1986-1993）的观测数据，并且采用断点回归的实验设计（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design）来消除HNC 以外的因素的干扰。这一方法基本的思路是，在HNC 实行这个节点（threshold）前后的很短时间内，对照组（comparison group，即HNC 实行前）和实验组（treatment group，即HNC实行后）中的不可观测因素的影响是相似的。因此，实行HNC 前后空气污染物的差别将主要体现政策本身的效果。
根据回归结果，作者发现实行HNC 并不能显著地降低任何空气污染物在一周内的平均含量。因此，并没有证据表明空气质量因HNC 的实行而得到改善。作者对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他强调，人们的确对HNC 做出了反应，但这些反应并没有成功地降低污染排放。相较于工作日的清晨至晚十点，周末和深夜时段的污染物排放量在实行HNC 后增加了。这可以解释为一种替代效应（substitution effect），即人们倾向于在限行时间段外更多地使用车辆。交通方面的数据也表明，人们并没有转而选择地铁、公交等低排放（low-emissions）的公共交通，反而更加偏爱高排放（high-emissions）的私人车辆或者出租车。此外，登记在册的车辆总体数目也在HNC 实行后有所增加。
车辆限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行之有效的降低污染的方法，然而实证分析的结果却与人们的预期有较大出入。作者认为，人们对于快捷交通方式的偏好和对于限行的抗拒能在很大程度上抵消限行政策的潜在收益。
关键词：空气污染，限行政策，断点回归，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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